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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书院 > 穿越女尊之唯爱夫郎 > 第22章 天上掉下来的南晋王
 
次日,建安国国政大殿上,百官朝拜。上位者头戴冕冠,身着明黄色龙袍,极尽威严。

“众爱卿平身。”

太监扯着嗓子,用尖利的声音高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礼部尚书周旭微弓着身子,上前一步道:“臣要状告朱丞相之女朱子妱,目无王法,鱼肉百姓,强取豪夺,当街打砸铺子,变卖国宝血凤金簪之罪!更要状告丞相朱贤元,为官不正,教女不严,知法犯法之罪!”

听着一连串的罪名压下来,老奸巨猾的朱贤元连忙诚惶诚恐,颤颤巍巍的站出来,端着一身清白被污蔑的模样喊冤:“皇上明鉴,老臣冤枉啊。”

紧接着厉声呵斥一旁的礼部尚书:“周旭你无凭无据,休要含血喷人!”

正位上的皇帝,嘴角轻启,道:“哦?此中可是还有隐情,如此朕便更要听上一听了。”

“周尚书,朱丞相说你含血喷人,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为真呐?”

周旭:“臣有证人。”

“那便宣证人觐见。还有朱子妱,也一同都叫来觐见。”

不一会儿,大殿外候着的一众人等就被带了上来。

高声叩首:“草民拜稽皇上。”

皇帝的视线从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在叩头的朱子妱身上略带停留后,道了声“平身。”

“堂下之人,有谁能证明朱子妱之罪?”

一鼻青脸之人上前指认道:“启禀皇上,草民就是被她砸了典当铺子的掌柜,朱子妱日前拿了一支镶嵌血红宝石的金簪来草民店内想要典当一千金,草民家底不够殷实,实在是拿不出一千金可以给她,遂拒绝了典当,谁知她朱子妱竟不由分说直接带着打手打砸了我的铺子,连同草民和店内的伙计都被她打伤,至今店里的伙计都还伤病在家,他们皆可为草民作证。”

其余人也都证明道:“禀告皇上,草民们当日全程都在,可以证明朱子妱打砸了典当铺子。”

“皇上,草民也可以作证,朱子妱确实是逼迫掌柜拿出一千金买下他的簪子不成后打伤了掌柜的和伙计。”

眼看着局势向不利的方向一边倒,朱子妱怒视这些胆敢状告他的刁民,当即就要发作,却在被朱贤元瞪了一眼后又不得不重新低下头,默默心里嘀咕着要将他们剥皮拆骨!

若非在朝堂之上朱贤元是真想抽这个地上不争气的女儿一顿。

将恨铁不成钢的视线从地上跪着的朱子妱身上移开,朱贤元耷拉下来的眼皮中一对昏黄的眼珠子转动了两下,即刻出言道:“老臣愿自证清白,皇上可派侍卫到老臣家中搜查,若血凤金簪还在,相信皇上定会还老臣公道。”

“那就依朱丞相所言。”

“来人,去丞相府搜查。”

礼部尚书周旭目不斜视,在她眼里朱贤元此时就是垂死挣扎,当街所为如何是他三言两语,略施小计就能扳回来的,徒劳罢了。

可等侍卫搜查归来,却真的带来了原本该是被变卖了的血凤金簪。

朱贤元老谋深算,自得知朱子妱当街所为后就料到了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虽怒朱子妱不争气,尽会给她捅娄子,可她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日后还盼着她继承家业,光复朱家,便也只能暗地里布局,重新打造了支一模一样的血凤金簪,堵住悠悠众口。

查验过后并无异常,周旭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老臣清白已证明,周大人还有什么话说?!你们这些被周尚书买通的刁民又还有什么话说!!”

“朱贤元你休要小人得志,此事定是你做了手脚!”

“哼。老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周大人这是诬陷不成恼羞成怒了吗!”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自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诸位大人不如先看看我手中之物再做定夺。”

来人身着一身灰布麻衣,身上几处甚至还缝着补丁,头戴面具——面上是用五颜六色的布条缝制而成,乃是专门为祭祀五谷神所用,只留了一双眼睛的孔洞,隐约可窥见一双眼睛,依照声音和举止来看似乎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殿外的侍卫并未拦他,那人直接悠悠哉哉的走进殿内,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随侍。在前方站定后,她将手中举着的托盘交给一旁检验的官员,说:“劳烦这位大人验上一验,此物可是真的血凤金簪。”

百官差异,怎么又多出来一支血凤金簪?

众人静等待查验完毕,而负责检验的官员期间却不停的擦着满头上的汗,最终颤着胆子向皇上禀报道:“这,这也是货真价实的血凤金簪。”

朝堂之上顿时哗然一片,众人皆知血凤金簪只有一支,丞相家里的是真的血凤金簪,怎么她手里的也是真的血凤金簪!

那带着面具的人再次说道:“血凤金簪之所为被封为国宝,乃是因为此簪曾是先皇亲手所铸送给当年朱家所出皇后以示情谊之物。后皇上继位,在册封朱家所出第二任皇后之时血凤金簪作为赏赐之物赐给朱家。”

“所以,说句实在话血凤金簪本身并不算做工精良、材料也非世间仅有,只要寻得能工巧匠照样还原,骗过检验者的眼睛也不是不可能。”

朱贤元呵斥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刁民,大殿之上你竟敢妄议先皇,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理应当即斩首!”

“究竟是我大逆不道还是朱丞相你大逆不道?变卖国宝血凤金簪,事后私造国宝期满皇上,妄图蒙混过关,朱贤元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也不待朱贤元反驳,她又继续说道:“朱大人不妨来看看,这个人你可认识。”

带着斗笠跟随她进来的人露出真面目,朱贤元瞪大了眼睛当即就要昏过去,不想却被戴着面具的女人一把扶住:“朱大人一会儿在昏也不迟。”

摘了斗笠后,那人上前一步,跪地磕头道:“启禀皇上,草民乃是诸绣阁的一名工匠,日前朱丞相请草民到家中密谈,给了臣一张画稿,说是准备给皇上的礼物,让草民原原本本的做出来,并且断不能说出去。谁曾想草民按照丞相所给图纸将金簪做出后,她竟翻脸不认人,在暗室之中对着草民连捅数刀,若不是得济世名医出手相救,草民此时早已死在乱葬岗成了野狗腹中腐肉。”她五体附地,连连磕头:“请皇上一定要为草民做主!!!”

孰真孰假,已见分晓。

“简直荒唐!”皇上一拍桌案,“朱贤元你目无王法,知法犯法,认证物证皆在还有何话要说?”

证据确凿,朱子妱早已吓得昏了过去,而朱贤元到了这个时候却开始死咬住不放道:“皇上,老臣勤勤恳恳多年,看着您长大,辅佐您称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能听信这个不敢以真面目,心怀不轨的刁民之话!”

“哦?心怀不轨?呵,比起丞相,她可是帮了朕不少。”

皇上抬手示意下方的太监记录旨意,接着道:“这正是朕今日要说的另一件事。此人名南卿,德才兼备,卓尔不群,实乃国之栋梁,朕决定亲封其为南晋王,赏黄金千两,食邑万户,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至于南晋王佩面具之事,朕已见过其面貌,并无不妥,其余人等无须多言,不得有异。”

皇上杀朱贤元之心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封外姓王爷之事更是不容置喙,往日里围着朱贤元谄媚,和她同仇敌忾之人此时哪一个也不敢站出来,毕竟谁也不会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触皇上的眉头,如此这般凭空出现的外姓王就这么被敲定了,如此随意的做法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甚至让人觉得皇帝是不是担心这个凭空出现的怪人哦不,是南晋王跑了一般。

皇上眼角略挑,重新将视线落在朱贤元身上,眼眶中的杀意愈发明显,似乎眼看着就要下令将其处斩。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如何听到殿前消息的皇后顾不得其他直接闯入大殿之上,扑倒在皇上面前和朱家众人跪在一起,声声哭诉:“悦桐从未求过您什么,如今只恳请皇上能念在舍妹愚钝,母亲年事已高的份上宽恕他们这一回。”他弓起脊背,头磕在地上,期间大臣们窃窃私语之声不断。

皇后不得干政是建安国自古以来的规矩,皇后公然闯入朝堂之上已经坏了规矩,落人话柄。

早在朱悦桐进入大殿之时,朱贤元就已经合上了眼睛——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深谙此道可膝下一子一女却未继承分毫,个个有勇无谋,鲁莽行事,叫她如何还能有眼看下去。

大殿之上的气氛停了半瞬后,皇上终于再次开口:“念在当今皇后的份上,朕便特例再给朱家众人一次机会,从即日起丞相府重兵把守,丞相朱贤元革职查办,待罪行全部查清楚再作定夺。退朝!”皇上甩袖离去,气氛压抑之下也无人再敢多做逗留。

御书房内,皇上怒气再难掩盖的一把将桌案上的砚台扔出去,碰撞之下,墨汁四处飞溅。待书房的门被打开,方才朝堂之上带着面具被册封的南晋王走进来,皇上的怒气才又收敛几分。

“今日之事,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说话间面具已然摘下,赫然就是南卿的脸,而对面身着龙袍之人则是当初在村子被南卿医治,后又在她抵达洛阳城时夜访的安谨言,此时称其为建安皇帝晋晏似乎更为合适。

皇帝晋晏顾左右而言他,愤然道:“朱贤元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从朕继位起就妄图把持朝政,早晚要造反。若是等她兵强马壮时起义,朕的江山岂不是要拱手他人。”

从朱子妱赌场大输特输再到后来埋下血凤金簪皆是南卿顺势而为,推波助澜所作之局。其目的在于卸下朱贤元在明处的势力,让她感受到威胁,意识到皇上想要让她孤立无援,逼得朱贤元不得不提前起兵造反。慌不择路之下,朱贤元纵使再老谋深算,也必然会有所纰漏,届时建安皇帝晋晏何愁不能拔除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而南卿最终答应与她合作,全都是为了解除子衿身上所中之毒。若不是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现子衿所中之毒中竟还惨杂着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独属于这个世界的蛊毒,她是绝对不会掺和到朝堂纷争的麻烦之中的。

按照约南卿只会在暗中帮晋晏顺理成章地处置朱家,并助她铲除朱家余党,今日事发突然,伪装入朝堂也是为了日后能顺利抽身,但她竟当众封自己为南晋王,此事南卿事先从未应下。

自作主张之人见绕不过去,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今日之事也在朕的意料之外,朕也不晓得她能找到技艺如此精湛的工匠打造了个近乎十成像的血凤金簪。多亏了你来救场,不然今日这一遭就要让她躲过去了。”

见南卿半点信任她的意思也没有,晋晏又举起手道:“朕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可怜她一个皇上混到了举手发誓的地步,对方还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泪目)白给的外姓王位都不要,还让她这个皇上以后怎么混。

晋晏不禁沉思,当初自己和南卿对招时也算是旗鼓相当(自认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沦落成这样的?

“不上朝,不做事,有朱贤元的消息,我会让青山写信给你。”说白了就是除了之前约定以外的南卿一概不管,想让她打白工,根本不可能,自己可是说好了要一步不移地陪着自家夫郎,怎会可能因为这些琐事搁置。

晋晏:“”突然觉得他们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格局小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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