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走廊，哪来什么座位。你这是，卖了酒？你不是一直不喝酒的吗？”楚天燕把手机收到兜里，眼神疑惑地打量着林宇峰。
“以前不喝酒，现在觉得不喝酒不好。一个男人哪能不学着喝酒呢？我想从啤酒开始练起。男人不喝酒，活不到九十九。”
“行了，别贫了。开门吧。”楚天燕皱了皱眉头两边看着，语气有些不耐烦。
林宇峰无声一哂，掏出房卡打开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到房间里。望着床上胡乱的被褥，楚天燕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林宇峰跟在身后也不由得想起，就在这间屋子里，楚天燕是如何逼迫他要了她的身子......
现在有是两人独处，这就免不得尴尬了。林宇峰不由得责怪自己，为什么要住到相同的房间里来。可是林宇峰又懊恼地想，谁知道这女人会一大早跑了来？
“你先坐吧，我去洗洗手。”扔下手里的东西，林宇峰随便招呼道。
“我坐不下，这屋子里味道不好。有古怪味道。”说着话，楚天燕很忸怩地看了看林宇峰。那眼神有些羞涩和紧张。
林宇峰很奇怪，他不知道那个地方又犯了忌讳。于是他就息事宁人地说：“味道不好，那你打开窗户通通风吧。”说完，就去洗手间里方便。
说句真话，如今林宇峰是不欢迎楚天燕来这里的。但是想起分手在即，他不好意思放纵自己的脾气。这个女孩子和他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临走，彼此留个好印象吧。
没想到的是，楚天燕一进屋居然又开始数说他。真没有一点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以前两个人感情暧昧，林宇峰是由着她的。可是现在你都有男朋友了，大马路上又搂又抱的，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幸亏没有穿警服，否则街上的人怎么看你呢。
方便完，林宇峰一边洗着手一把想道。
林宇峰出来发现，房间里的窗户已经打开了。同时空调也被打开，他看到楚天燕在抖擞他的被子。像是在找什么一样。
这有点过分了啊。
林宇峰不由得过来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还是当了小童的床？太随便了。”
林宇峰的抱怨是发自己内心的不悦，他不知道这个小楚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他。
结果是，林宇峰话因未落，楚天燕就把手里的被子一扔。一转身就来的个柳眉倒竖，杏眼园睁。
“你老实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嫖宿了？”
“什么，嫖宿？楚天燕你疯了？怎么忽然说出这话？”
林宇峰看着蛮不讲理的楚天燕，怒火直接压抑不住。这是干什么啊，合着不是来帮忙弄账，这是来检查卖淫嫖娼啊。
“那你闻闻你这被子上的味道，这是什么味儿？这是性行为才有的味道。”说这种话，楚天燕压根就没有一点害羞的表示。
“你快省省吧。你要有事儿你去忙你的。我的账目不劳大驾。如果你认为我在公安局招待所公然嫖娼。那就把我弄到那院里去。叫治安大队审问。我都不知道，你一个姑娘怎么好意思啥话都说？”
“那你老实告诉我，没嫖娼你是不是一个人自慰过？”楚天燕的脸颊红红的，瞄着林宇峰。林宇峰的理解，那是一种欲火。
“天燕，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也都是成年人。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类无聊的话？”
林宇峰想起来，自己昨天夜里似乎梦遗过。他这个人一直是习惯于赤裸身子睡觉的。虽然这习惯在住旅馆的时候很不好。只是夜里一睡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内裤给弄下来了。
“你能做无聊的事儿，我就能说无聊的话。我还以为上次一顶你，就把你报废了。你那破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的。你就别装了。”
楚天燕说到这里，面脸都是恶作剧的笑容。这是要把林宇峰弄成神经病的节奏。
林宇峰直接被气傻了，他有一种被人当众剥光衣服的感觉。那好吧，我就这么放纵自己裸奔一次。
楚天燕和林宇峰对视着，渐渐地眼睛里就有了泪。林宇峰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林宇峰才说：“我并不想装什么。你是警察，在破案的过程中免不得会见到强奸一类。或许对男人生物液体见怪不怪。但是我不成，我觉得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对我是一种冒犯。”
“敢做就要敢当，你说以前在深圳的时候。我在医院里，你抱着我睡觉，有没有在梦里流过这东西？我在你眼里，居然连陈冰都不如吗？”
“楚天燕，你有谱没谱啊？你说这些咋好意思。以前我们的经历，我希望就烂在我们的心里。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在你那里，我和西门庆离着三十米。我也不狡辩。”
“你知道吗，昨天夜里小童他请我吃饭，趁我喝多了要侵犯我。直接就被我揍得服服帖帖。我不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我觉得那样很吃亏。为什么要把宝贵的处女身，给一个花花公子？”
“我也是个花花公子。我做下的坏事一点都不比小童少。况且小童家里有钱......”
楚天燕说明来意之后，林宇峰顿觉亚历山大。一个女孩无论如何和人亲近，公然说这种涉及隐私的话题，她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眼前的人去做那件事。
“我不要他的钱，有钱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呢？花天酒地朝三暮四的。”
“你别这么说，这里面也有好人。”
“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不，我要把我的前十次都给你。再以后我就不在乎了，小童他也不在乎。他没有在乎的资格。我没怕他有艾滋病就不错了。”
“我没有资格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不是个好人。小童不好，你可以再找个好的，燕京公检法系统这么多的人，还能找不到一个乘龙快婿了？”
看着楚天燕的眼泪，林宇峰这个时候很想过去抱起她安慰。可是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黎曼。爱而不得，这就是自己招惹有夫之妇的下场。
“按说，你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可是唯独对我你都能忍住。是不是觉得我是处女，而她们不是？”
“燕子咱们能不谈这个话题吗？”
“不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贵重，因而不能碰？”
林宇峰低头默然。
“那好，你看这样成吗？我就和你在一起，跟着你回山南去。我不计较你以前的错，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对我。我想了好久，我就是对小童没有感觉。我也想强迫自己接受他，可我就是做不到。”
小楚的这种表白让林宇峰喘不过气来。如果没有黎曼，林宇峰一定感激流涕的。楚天燕这丫头，对他林宇峰可真能算得上一往情深了。
面对这样的诱惑，基本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但是林宇峰实在没有勇气把他和黎曼的事情说出来。
有十秒的时间，林宇峰的大脑都是空白的。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他不知道这种水深火热的煎熬如何结束。
压抑到了极点，林宇峰就像是发疯了一样，一下就把上身的圆领体恤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就把楚天燕压到床上了。这是典型精虫上脑的表现。
这个过程，几乎是那一次和陈冰发生那件事儿的翻版。几乎是同时，楚天燕紧紧抱着林宇峰的头用力亲吻。然后侧过身，把林宇峰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又一次的干柴烈火，一点都没有给人心理准备的感觉。两个人就在不大的床上翻滚着，亲热着。都像是饥渴到家之后的食物索取。嫉妒压抑之后的炽热爆发。所有的文明面具都被摘下，两个青春年少、欲望勃发的身体纠缠着，投身进某种令人眩晕的奇幻漂流中.....
“笃，笃，笃笃笃。”
如同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关键时刻总会有人来搅局。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林宇峰和楚天燕刚准备脱掉衣服。
“别理他，不会是敲我们的门。”楚天燕喘息着，一张脸早已经红到了耳根。但是林宇峰已经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他是个有过性经历的人，能在关键时刻约束住自己。
敲门声执着地进行着。林宇峰却想到是小童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经过了几秒钟犹豫之后，林宇峰觉得必须起身穿衣服了。于是他一下挣脱楚天燕的搂抱，爬起身来。他的衣服很简单，就是一条短裤，一个圆领体恤。只有楚天燕麻烦一点。但是林宇峰起身之后，楚天燕也赶紧爬起来了。
“谁啊这是！”林宇峰在房间边穿衣边喝问道。
“小林，是我。有件事儿你和我出去一下。”门外居然传出的是简爱国厚重的男中音。
坏了，这么小的一间屋子，可往哪里藏？
还是楚天燕急中生智，她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包，迅速地跑到卫生间里去。林宇峰看着楚天燕裸露上身的背影一片雪白，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首长你等一下，我这就来开门。”一等面红耳赤的楚天燕关了卫生间的门，林宇峰给跑过去开门。
简爱国没有穿警服，他穿着一件部队里发的那种棕绿色套头T恤，蓝警裤。
“首长，您好，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开会吗。”林宇峰故作自然地问道。
“会开到一半，陈局长先走了。启华街道那边才出了案子，正在处置。像是恐怖袭击。市局的人早就过去了。”
“那您来找我是......”林宇峰思量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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